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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人以为马斯克之所以执着于能源革命、火星移民和跨行星文明,是因为他有某种宏大的拯救人类理想。
但从这些选择其实来源于他很早就经历过的一场“意义危机”。
马斯克在十几岁时就开始反复思考生命的意义,甚至到了让人几乎崩溃的程度。他试着从宗教经典里寻找答案,却始终找不到令人信服的解释。
后来又转向哲学,对他当时的精神状态来说,读叔本华、尼采这样的哲学家,只会让存在主义的焦虑越来越强。
真正让马斯克的思考出现转折的,是一本看似戏谑的科幻小说《银河系漫游指南》。
书里有个著名设定:地球是一台为了计算生命、宇宙以及一切的终极问题而建造的巨型计算机,最终算出的答案只是一个荒诞的数字“42”。
真正的问题反而无人知晓。
马斯克从中得到一个关键启发:我们困惑的不是“意义是什么”,而是“我们根本没弄清楚该问什么问题”。
要提出真正有效的问题,人类需要比现在更高的意识形态、更强的计算能力、更广阔的生存空间。
基于这一想法,马斯克最终形成了自己一整套长期目标:扩展人类意识的边界,让文明有机会理解宇宙本身。
要做到这一点,他认为至少有三件事是必要条件。
第一,必须让地球文明持续运转,否则人类可能在理解宇宙之前就因为资源枯竭或自我毁灭而消失,所以可持续能源是关键节点。
第二,要让文明脱离对单一星球的依赖,把意识扩展到更广阔的空间,否则一个小概率灾难就可能让人类彻底从宇宙中消失。
第三,人类需要同时发展生物意识和数字意识,让能思考的主体变得更多、更强,从不同载体、不同维度扩张对宇宙的理解能力。
在马斯克看来,宇宙像一道已经给出答案的终极方程式,而人类要做的,是让自身具备足够的智慧和生存能力,去找出那个与答案相匹配的真正问题。
火星移民、AI、能源革命,这些并不是分散的项目,而是同一条逻辑链上的必然产物。
因此,马斯克的行动并不是单纯的理想主义,也不是英雄叙事,而是从他早年的存在主义追问中推导出的结论:
只有让意识不断扩张,人类才有可能理解宇宙;而为了让这条路径不被中断,人类必须维持地球的稳定,并具备跨行星生存的能力。